【dover/普设】巴士玫瑰
“先生,买一束玫瑰送您爱人吧!”
金发小姑娘穿着白色连衣裙,拿着一束玫瑰走到弗朗西斯跟前,满眼期待望着他。
这样的小姑娘到处都有,弗朗西斯今晚上出门都遇见八个了,连台词本都一样。
但是这个粗眉的金发女孩倒是让他想起了自己一个很久没见的“友人”,寻思着没什么事便蹲下来和小姑娘平视。
“哎呀,好可爱的小妹妹。可惜哥哥我的爱人太多了,一束玫瑰不够哦。”
弗朗西斯脸生的好,尤其是眼里含情,加上他自己精心的打扮,显得更是风情万种。这会儿盯的小姑娘都有些害羞了。
金发小姑娘被说得发懵,思考片刻后结结巴巴作出回答。
“那、那就送给最爱的人好啦…!”
“哥哥我对全世界的爱是均等的哦。”
弗朗西斯托腮看着小姑娘,眨眨眼睛,看上去还挺无辜。
“……”
小姑娘不想理他,觉得这人可能就是找她乐子,转身就准备迈步离开。
“唉唉唉!刚刚逗你玩的,花卖给我吧,我要送给我最一辈子的仇人。”
小姑娘不解,但好歹对方是愿意买花了,就算再看不透这个男人 也笑着把花递了出去。
和那个粗眉金发的小姑娘告别后,弗朗西斯拿着那束精美的玫瑰走了很久,来到了一处有些许荒僻的墓园。
说来也算不得荒僻,这虽然是个小墓园,但是“住房”都是塞满了的,而且基本每所坟前都有一或更多束白花。
“嗨,毛豆芽。哥哥我又来看你啦。”
弗朗西斯迈步走近这压抑的墓园,说着与气氛截然不同的话。
被称为“毛豆芽”的家伙没接话,也没骂回去。对于弗朗西斯而言,这在两个月前绝对想都不敢想!
Arthur Kirkland
弗朗西斯拿着玫瑰,在写有这名字的墓碑前坐下。
“好久不见啊。过得可好?这两个月没有人和哥哥我斗嘴,真是寂寞呐!唉,小家伙 你还记得我们怎么认识的吗…”
伦敦的堵车可不是说着玩的,在马路上看日出这事儿是真能实现。
弗朗西斯降下车窗,看着窗外的景色,万分感慨在心间。
噢…可真是太感谢了。亲爱的马路让我看见了伦敦的美景,不是么——好吧 也没多好看。
弗朗西斯来伦敦这会儿才16岁,本来想赶在生日当天去山上看日出的。
而现在,这个梦想实现了一半。
看日出了,但是是在马路上,探出巴士的车窗看的。
“小心一点!这样很危险的…”
一个粗眉金发少年扯了扯弗朗西斯的袖子,提醒道。
“哎呀——抱歉啦小先生,我这就坐回来。谢谢你的关心。”
弗朗收回探出去的上半身,安分地坐回去。
粗眉金发少年有些脸红,偏过头去看着前面的椅子后背。
少年这样的反应给了弗朗西斯一个莫大的惊喜,瞬间就来了兴趣。
“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?”
弗朗西斯试探性问道。
“我叫作亚瑟.柯克兰,小姐。”
少年还是不看他。
小姐?哈哈哈哈哈!这是把他当作女孩子了?怪不得这么害羞!真是太有趣了,英/国人!
那不好好玩一玩,可真是对不起这英/国人的纯情啊——
“你好呀,先生。我叫弗朗索瓦丝.波洛弗瓦。嗯…是法国人呢,到这里旅游的。柯克兰先生没有要紧事的话——可以做我的导游吗?我会付钱的。”
“不不不!小姐直接叫我亚瑟就好…呃,我的时间很宽裕!可以带着你去逛逛——不需要钱!”
“好啊——那亚瑟就叫我索瓦丝吧。”
弗朗西斯弯眉笑笑,盯得亚瑟脸发烫。
两人在巴士上又聊了很久,虽然刚开始亚瑟有些腼腆,但后来倒是大方起来了。
聊天过程中,弗朗也知道了很多关于这个英格兰人的事情。
比如说他今年也16岁,名叫亚瑟是因为他父亲喜欢亚瑟王,他家里有根魔杖 据说是外婆留下来的(而且外婆曾经是巫师),他其实也会一点魔法 但是不熟练所以不敢用,他长到16岁其实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碰过,班里有女生给他表白 但是聪明如亚瑟果断看出一定是在打赌 于是毅然拒绝等云云。
哦,还有。亚瑟觉得弗朗长得很好看,是他遇到的最好看的“女孩子”。
“索瓦丝,很好看。呃呃…!是真心话!”
亚瑟脸憋得通红,说出这么一句来。
弗朗手肘撑着座位扶手,歪头看着这个纯情少男。
“谢谢啦。其实我也这么觉得。啊——快到站了。”
“嗯,是的。如果索瓦丝还需要导游……不是我想!是、是我觉得可能异国他乡不太方便………”
“哈哈!谢谢你啦!下站之前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!”
“唉?”
“其实我是男孩子啦。”
弗朗眨眨眼睛。
“哈哈哈哈,索瓦丝真会开玩笑!”
弗朗再次眨眨眼。
“没想到索瓦丝是这么幽默的人啊…”
弗朗勾唇笑了起来,看上去十分甜美。
“哎呀…?亚瑟是想摸一摸哥哥我的**吗?可能比你大哦。”
说完这句话,巴士也刚好到站了,弗朗索性撇下石化的英格兰少年,跑了出去。
“有缘再见啦——迟钝且纯情的毛豆芽先生!”
亚瑟反应过来后,弗朗已经跑出去很远了,他只得下车 对着弗朗西斯的背影喊。
“……呃呃!别让我再碰见你!卑鄙无耻的法国青蛙佬!!!”
这生日过得可太有意思了!弗朗西斯想。明年还来哈哈哈哈!
伦敦旅过后,弗朗西斯和他在伦敦大街边的花店里买的玫瑰一起回到了巴黎。
玫瑰没盛开几天就枯萎了,扒在一起 有种说不出的浪漫。——可能这就是深入骨髓 就算死亡也仍然坚持在一起的爱情吧!
虽然这如此浪漫的事情落到弗朗西斯的双胞胎哥哥,弗朗索瓦口中变成了“啧,烂得真快。何不如买个塑料的。浪费钱。”
唉 谁让他没有浪漫细胞呢。也不怪他,可能出生的时候,所有的浪漫都到了弗朗西斯身上吧。
“哦,那个…什么来着。……柯克兰家小鬼要到巴黎学习,在我们家住几天。”
“噢——那让他住啊。”
弗朗西斯摆弄着自己拿束枯萎的浪漫,甚至没看索瓦一眼。
“我只负责说。”
索瓦说罢,转身回房间继续摆烂了。
弗朗对于“柯克兰家小鬼”没什么兴趣,但是这个姓氏到让他想起了之前在伦敦遇到的“毛豆芽”。
嗯…都是柯克兰——他们不会是亲戚吧!
“请问波洛弗瓦先生在吗?”
亚瑟抬手敲了敲门,试探性问道。
“在——哦——”
弗朗西斯应了一声,把头发捆好后去给人开了门。
“?!怎么是你?!青蛙佬!”
“?!怎么是你?!毛豆芽!”
……
后来的事不言而喻…两人吵到了亚瑟离开的那一天。
“说这么多…哥哥我都口渴了呢。”
弗朗西斯蹲了下来,把花放在写有“Arthur Kirkland”的墓碑前。
“过几天再来看你吧。毛豆芽。”
————每一所墓前,都有一束花。可一众白里,只有柯克兰得到了浪漫的红玫瑰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诡异小剧场
亚瑟在伦敦接到弗朗电话的时候还有些懵。
“法国青蛙佬!你再说一遍??给谁立碑呢!!”
“给你呀!哎呀~表达哥哥我对你的思念嘛。这不就天天能见到了吗?”
“去死吧法国佬!!!”
评论(4)